宇航员在太空飞行中如何消闲?一般来说,宇航员并不十分情愿谈论这一话题,因为他们知道,每次太空飞行耗资巨大,应该多考虑科研,而不应琢磨如何消遣。实际上,医生和心理学家倒非常希望宇航员能注意劳逸结合,否则,总是工作,宇航员很快就会疲劳,也就不能很好地完成科研任务。那么,太空人在飞行闲暇时到底干些什么呢?
曾先后于1983年和1992年乘“阿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登空的美国宇航员比隆·里赫坚贝尔格说,“我们全体机组人员在第二次太空飞行中找到了一种消磨空闲时间的好方法——在失重条件下打高尔夫球。我们把一只男袜团成球状,然后用胶条缠上几圈。高尔夫球落点的小洞穴是临时用一截儿绝缘线圈做成并插在美国政府赠送宇航员的椭圆型帽子上,由于没有高质量的曲棍,我们只能用一个带长把儿的检修镜替代。”
“开始时不好打,也很不习惯,但后来慢慢地掌握了打球的要领,也能进球了,太空高尔夫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快乐!”里赫坚贝尔格高兴地说,“真是没辙,要知道,娱乐是人性的一个组成部分。”
曾3次参加太空飞行的美国宇航员麦克·马尔林像孩子一样兴奋地回忆起做太空游戏时的情景:“几乎所有参加过太空实验的人,都玩过在失重条件下打漂浮着的水气球游戏。记得,有一次我们用糖块儿打棒球。还有一次,全机组人员一起在太空中踢足球。大家开心极了!”
如果谁喜欢从事单人体育运动,那么,他就可以搞太空技巧。据美宇航员回忆,“阿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的货舱内通道比较宽敞,一些技巧爱好者就在空中作一系列“高难动作”,翻着筋斗,飞进飞出货舱口,真是太刺激了!失重条件下的“跳跃健将”里赫坚贝尔格在介绍经验时说,“最优美的动作应该是连续几个空翻,然后准确无误地进入货舱口。要想达到这一目的并不难,你只要连续练上几天,头上撞几个包,就可荣登太空技巧运动大师的宝座啦!”
曾4次参加太空飞行的美国宇航员凯特琳·多尔彤女士对记者说,开始时,人的意识很难接受一个事实,即天花板随时都可能成为地板,而地板也可以成为天花板。但渐渐地人们对倒立行走便习以为常了。
参加失重现象的游戏,任何时候都不会使人厌烦。曾4次参加过太空飞行的汤姆·辛里克斯介绍说,1996年他们在太空飞行时突发奇想:跳井自杀。他们几个人围坐在中舱通向黑洞洞的实验舱的舱口。“我们决定尽量使自己相信,我们是围坐在一口深井旁,我们中的一个人把舱门用力推开,我们的目光也随坠落的舱门而去,突然,一名宇航员纵身跳下‘深渊’,并假装恐惧地大声喊叫”。
当所有游戏都被宇航员玩过,特别是舷窗外的地球也不再使人产生美好的憧憬时,讲一些笑话和趣闻也使太空人产生快感。
太空笑话之最当属加里奥特的趣闻。1973年,他对美国航天指挥中心军官罗伯特开的玩笑堪称太空笑话史上的经典之作。加里奥特升空时带上了由其夫人事先录好的几段话的录音机。一天,罗伯特与加里奥特通话。加里奥特手持录音机等候在送话器前。于是,宇宙飞船和地面指挥中心之间举行了如下内容的对话:“天空实验室!我是休斯顿!请回答……”“您好,休斯顿!”天空实验室飞船里传出了一女子银铃般的声音。“我是天空实验室!”地面指挥中心愣了几秒钟后问,“这是谁在讲话?”“你好,罗伯特!我是赫琳!加里奥特的妻子。”罗伯特好长时间说不出话,几秒钟过后,他问,“你在那干什么?”“我在给大家上点儿吃的。一切都是鲜灵灵的!”地面指挥中心愣了一分多钟,然后就关闭了通话机。看来,罗伯特的笑神经有点儿支撑不住了。
俄罗斯男人们休息时都干些什么?一般说来,俄男子在休闲时喜欢读报、看电视和豪饮伏特加。目前在国际空间站上的第一批俄罗斯宇航员克里卡廖夫和吉德津科是如何打发闲暇的呢?据报道,他们主要是读书、看报和向地面发“伊妹儿”。
国际空间站与“和平”号空间站根本无法相比。“和平”号上设备齐全,应有尽有:无数的报刊、书籍和几百盘电影录像带。在这方面,国际空间站暂时还是“希望工程”。宇航员读书看报的种类少得可怜。电影也就是一两部,来回倒着看。吉德津科对记者说,“我现在读的书只有两本,一本是《12把椅子》,一本是《大师和马尔加丽达》。这两本书还是我从和平号上拿来的呢!”克里卡廖夫对记者抱怨说,“国际空间站上的新闻信息量太少了,航天指挥中心发来的新闻太单调:什么车臣战争仍在继续、远东居民挨冻、博罗金被扣纽约、病毒性感冒即将来临、俄政府没钱还债……”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现在每3天向国际空间站发送一次电子版。
据报道,美国“阿特兰蒂斯”号航天飞机将再次推迟发射。原计划在国际空间站只工作3个半月的克里卡廖夫和吉德津科不得不继续推迟回家的时间。他们还得绞尽脑汁,来考虑如何消磨闲暇时光。